【刘卢】梦想歌
CP：《全职高手》刘小别×卢瀚文
原作向，私设小卢20岁左右时候的故事
隐喻黄有，请注意避雷
梦想歌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没精神？”
“咦，很明显吗？”看着这行字卢瀚文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最近事情比较多吧……”
“你真是，”就算隔着屏幕，似乎也能看到刘小别那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不想看节目就趁现在睡会儿。”
“那样不太好吧，要是等下被叫到了怎么办，”万一还被摄像机拍到了那真挺不好意思的，“等结束了到外面透透气就好啦，前辈你们之后还有没有安排？”
“没，我们自由活动。你们呢？”
“我们也是，那等结束以后我们去约会吧小别前辈！”
“行，想去哪儿？”
一年一度的全明星周末这回是微草主场，粉丝们期待，对职业选手们来说也相当于赛季当中放个假，临行前一晚卢瀚文哼着歌早早收拾好行李，在床上打了个滚就接到刘小别的电话，提醒他千万别忘了带上羽绒服和围巾——G市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用得到这些，因为冬天难免要到北方城市打客场比赛他才会买。一月份的B市照旧天寒地冻的，张口还没说话就先一团白气，进了体育馆才好受许多，可暖气开得太足了又难免犯困；有点遗憾蓝雨和微草的选手席不在一块儿，入场的时候也只来得及匆匆忙忙擦身而过，两个人到现在还没能说句话，只能边看节目边拿手机互相发消息。卢瀚文的座位靠后，往斜前方就能看见熟悉的人影，开场没多久刘小别跟他抱怨坐得太靠前，台上的音乐吵得要命，他再抬头，就看到对方已经把耳机塞上。
果然呀。这是他知道的刘小别的习惯之一。十四岁夏天相遇，再到后来开始交往，五六年的时间还不算长，但足够他了解到越来越多关于刘小别的事情，比如刘小别的手机里音乐曲目长长一串，每回下拉好久才能拉到头，有他熟悉的，也有歌手名字他都没听说过的。没事的时候戴上耳机听听歌的确是享受，除此之外还有隔离噪音的功能；不过这也引发过小小的麻烦，有一回夏休期他一个人在机场候机厅，耳机里放着音乐，以至于没能及时察觉周遭的动静。眼下荣耀知名度越来越高，已经快让他们跟隔壁娱乐圈明星们一样走到哪里都可能被认出来，等反应过来粉丝们已经聚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签名合影应付不完，差点就误了登机，三个多小时后跟来接他的刘小别说起这事，对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看把他给得意的。
“这种时候当然会觉得开心啊，小别前辈肯定也会的对吧！”这就是所谓幸福的烦恼吧，得到认可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而且用我们外宣的话来说，多跟粉丝互动对战队的形象有好处。对要拿冠军的队伍来说这可是很重要的！”
“哎哟，口气还挺不小，到时候让我碰上了好好收拾你啊！”
如今他接手了夜雨声烦，成为蓝雨战队的当家王牌，而历经好几年坎坷与磨练的刘小别也已经是联盟里大神级别的选手，各家媒体的报道里都没少出现过。平时分隔两地，见面次数还没有在这些报纸杂志上看到对方的多，常规赛、全明星，再有就是夏休期间，队里家里没安排的时候轮流往对方那儿跑，如今他来B市熟门熟路的，都快跟自己家一样，每次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还不算上晚点，异地恋真要谈过了才会知道有多不容易。正因为该去的地方早都去得差不多了，对于约会地点反倒一时没主意，他在短信里跟刘小别商量着，七七八八扯了半天都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说起来你们过会儿有新人要上是吧，就是现在用着流云的那小子？”
“是呀，小别前辈你记得好清楚。”
“那当然了。你知不知道等会儿咱俩谁该上去？”马上又发过来一条：“袁柏清他们居然都让我别臭美了，说肯定是你，靠。”
“哎，这我倒是没问过。不过他对你是挺有兴趣的……”
台上新秀挑战赛马上要开始。蓝雨这赛季出道的新人剑客实力不错，在他接过夜雨声烦之后继承了他的流云；黄少天退役后关于剑圣称号归属的争论从来没停下过，围绕着他和刘小别，以及蓝雨和微草向来的关系，更不缺好事的媒体极尽煽风点火之能事，那些个有的没的往往看得当事人哭笑不得。对这事格外上心的还有前任剑圣本人，发布会完了往往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瀚文你小子可以啊，现在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了，今天打得好！那几个空当抢得都不错，一看就是充分继承发扬了我的风格，等我下次回去可要跟你好好来一把。接下来继续好好干！记住了啊，剑圣这名号只能是咱们蓝雨的，绝对不能让微草那小子抢走——”
“黄少你知不知道所有记者都说幸好我在说话上没继承你的风格……对了对了你等等，队长他说有话要跟你说……”
看到一旁的人了然地笑着做手势，他松了口气赶紧把手机递过去。即便退役，黄少天对蓝雨仍旧心心念念，比赛一场不落追着看，电话打到喻文州的手机上，问大伙的近况，跟卢瀚文说有哪几处时机还能把握得更到位，长篇大论地指导他对索克萨尔的援护该怎么能更有效一些——他们的队长由于手速上的特点，职业生涯比大部分选手都要长，眼下指点着他逐渐接过队伍的重心，在日常训练之余学着处理许多决策和管理方面的工作；那些事情耗时又费神，亲自动过手才知道一队之长当起来是怎么不容易。上个月蓝雨对上微草，比赛打完了出来约个会，刘小别就把他圈在怀里，手臂收紧了些，然后皱了皱眉头：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瘦了点？”
平常就算能视频，又怎么能比得上像这样人就在身边呢，伸手就能碰得到，不必说句话都要靠着电流才能传达，尽管真盼到了能见面的时候吧，日子不也还是吃饭睡觉打荣耀，夏休期轮到他去B市的那几回，刚开头他还有心思拉着刘小别到处跑，名胜古迹繁华商圈，东南西北把古老的城市逛了个遍，后来也不跑了，原因之一是实在太热——北方的夏天竟然能跟南边差不多！之二是要想出门就得在乔装打扮上尤其下功夫，还得跟做贼一样时刻警戒着周遭，随时准备躲藏和跑路，在这里万一被认出来了估计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两个游戏宅，大部分时候还是待在空调房里，一块儿开着马甲号回荣耀网游里看看，竞技场的切磋互有胜负，同在一间屋子里也就没必要打字或者语音，干脆就开着外放边打边说着话：午饭想吃啥，三十八九度的天呢傻子才出门，老吃泡面对身体也不好，所以说了半天不还是叫外卖吗；也有缠斗到了关键的时刻，顿时其它什么都顾不上，眼睛里脑海里只剩下面前的对手，剑身丁丁当当频频相撞，见招拆招都在一刹那又一刹那之间，都还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如今相互知根知底的，更不会比那时候轻松。“行了行了，歇会儿，”打过几局以后刘小别一推键盘，抬手往额头上抹了一把，说别等会儿打到一半外卖来了没人去开门，“我去，要赢谁都没赢你这么费劲。”
“不过，”他仔细把对战录像保存好，思绪还在刚刚的哪个操作上，明明坐着吹着空调，身上却薄薄地出了层汗。这样酣畅淋漓的对决，谁不希望能多来几回呢：
“能跟小别前辈这样打，就算累也很开心呀。”
也有些时候正巧碰上野图boss刷新，得到了消息立刻分头赶去帮自家公会的忙，这时候就是敌人了，各自飞快把耳机扣上，也不用语音跟公会成员交流，省得把自家的部署和计划泄露给屋子另一头知道。争夺现场几十几百个人一团混战，平常职业赛场上哪里见得到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第九赛季那会儿，队长苦笑着说脱离网游实在太久了，以至于在野图boss的拼抢上输给叶修前辈输得一塌糊涂。等到boss花落哪家，恢复和平友好关系以后又没什么事干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下线，就让角色在主城和郊外走走停停，看着世界频道吵吵嚷嚷，荣耀大陆风景如画，如今他们已经站上了广阔得多的舞台，可这里是所有的一切开始的地方，“小别前辈当初是为什么开始玩荣耀的？”
“这事儿谁不都一样吗，不就是看这游戏好像不错，然后就玩上了呗。”
“那又是怎么会决定要当职业选手的？”
“当然是想多玩会儿啊，”说话的人耸耸肩，“当时吧，看了那些家伙的比赛就挺羡慕的，然后就觉得总有天我要比他们打得更好。怎么了这是，今儿心情这么不错？”
“嘿嘿，是觉得挺开心的。”
能遇到荣耀，能在荣耀里遇到小别前辈，那都是多值得开心的事情呀。
思绪转了一圈，台上的挑战赛已经开始，蓝雨的新人剑客第一个上场，结果小家伙径直点名要挑战刘小别前辈，这里是微草主场，台下马上就起了嘘声。卢瀚文看着刘小别摘下耳机起身，回想起当初是自己站在台上喊对方出来决个胜负，——那个时候真就想要决个胜负而已，谁会想得到往后的岁月还会有很长，有些东西会不知不觉就变了模样；主持人问起为什么要选刘小别作为挑战对象，不用想也知道事后又要有不少人借此在剑圣之争的话题上做文章，结果小孩的回答倒也在理，说跟瀚文前辈就在一个队里，要切磋随时都有机会。
“而且刘小别前辈是我最敬佩的选手之一，前辈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很了不起，非常值得我学习。”这话看样子让微草粉丝们相当受用，现场气氛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那想必对这场比赛是相当期待了？”
“是的，非常高兴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你喜欢的这位前辈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哦，有没有为了今天这场对决做过什么准备呢？”
“嗯，向瀚文前辈请教了很多不懂的问题，”小孩子一本正经地，“跟刘小别前辈有关的情况，瀚文前辈从来都是最清楚的。”
双方使用的是各自的职业角色，刷卡登陆，比赛开始，和那个时候一样是飞刀剑对流云，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还是所有人眼里的小鬼，还做不到完全填补核心攻坚手离开后队伍里的空白，曾经身边都是会保护他、在风口浪尖替他扛下各种各样质疑和压力的人，可他们总会一个一个离开，到现在他都还不太习惯黄少天不在，好在不是能从喻文州那里知道些消息，他看到过队长笑着跟电话那头说等会再打给你，目光和神情都格外地柔和。队内聚会上大家也聊起过退役以后的打算，他们的队长被问到时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说的确是该好好规划了，总是一门心思扑在比赛和队伍上，都没怎么顾得上考虑这个。
“能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连少天的份一起加油才行啊。”
比赛结果没逃出尊老爱幼的标准结局，刘小别面对后辈一点没手软，看透了对方的意图，再发挥操作上的优势，干净利落地掐住对手每一处破绽。赛后握手致意，满场掌声，等刘小别下了台，卢瀚文发条消息过去：“我也替我们家队员谢谢前辈指教啦，打得真好。”
“废话，那小子是你教出来的吧，”刘小别说也不想想他卢瀚文的风格和路数是谁最清楚，“还嫩点儿，不过倒是跟你当年一样净能折腾。”
“就当成是给记者们提供素材嘛，他们多不容易，元旦假期还要专门跟过来采访。”想到比赛开始前，小家伙那一句让底下哗的一下，全场相当热闹，鼓掌的，吹口哨的，兴致勃勃讨论开的，好像还听到有意味不明拖长了起哄的声音……但愿过后接受采访的时候别被问到什么奇怪的问题。
“你还真越来越有队长样儿了啊，等会儿要干什么想好没？”
“还没有呢，”他想想，跟着又发过去一条：
“反正，不管干什么都是约会呀。”就算光是一起坐着，发发呆，听听早听过很多遍的歌，耳机用入耳式的，一人一边，刘小别有的时候跟着哼唱几段，手指有意无意照着节奏打拍子。旋律记熟了，他也能跟着一块儿唱出来，有时候调子起得太高或者太低了，还有和声段落里面唱到一半被刘小别给带跑的，对方往往翻个白眼说得了，下回陪你去KTV多练练，——倒是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单独房间有隔音，除了不能弄脏沙发这一点麻烦之外是个挺好的地方。不过除了这以外，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刘小别就不怎么喜欢用耳机了，嫌周围再吵也没戴上，问起来的时候揉揉他的头发跟他说，那还用说吗，平时都没机会当面听听你说话。
他说他也是，前辈的声音很好听啊，唱歌好听，平常说话也好听。他喜欢的前辈会跟他说喜欢他，会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叫他，瀚文。
全明星周末第一天的活动日程结束，职业选手们从选手通道退场，总算离开了熏得人昏昏欲睡的暖气，可一到外面呼啸的冷风就扑面而来，刮得卢瀚文马上一激灵打了个喷嚏。刘小别翻出纸巾给他，又忙着帮他把围巾理平整，羽绒服拉链拉严实了；他家前辈向来知道他用不惯这些臃肿不方便的装备，一度挺无奈地说过等以后你当了队长了可不得经常来联盟总部出差吗，再有万一以后决定了在这儿住，你这个样儿还能不能让人放心。他想可那也没什么关系，身边有人挨着再冷的天都会很暖和，刚刚在选手通道里的时候就借着人群挤到了对方身边，手在底下悄悄地握在一块儿，身边都是老相识了，曾经的新生代眼下都正值当打之年，聊的话题各种各样，生活起居、物价房价，赛场外面他们也是要为这些操心的普通人，几年前还显得青涩的面孔如今已经成熟许多。也许跟一辈子相比，他们能留在这个舞台上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荣耀，果然是想要一辈子玩下去的呀，“走吧，都特地出来了就别磨蹭。”刘小别拉了拉他。虽说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约会，可特意翘了各自队伍的专车，也不是为了站在这里吹冷风的。
“唉，好可惜全明星每次就只有三天……”
“怎么，都好几年了你还这么感兴趣？”
“也不是啦，就觉得要是能跟小别前辈再多待久一些该多好……”
“急什么，”牵在一起的手被握紧了些，“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机会不还多得是。”
“诶嘿嘿，也对……”
和前辈一起，果然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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