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隐灯

三次元忙,弧特别长,更新很慢,介意慎关

【夜雪】花言叶


CP:《野良神》夜斗×雪音

 @空想森林 给,你要的,帅气的雪音,虽然,我觉得,被我,写出来,约等于,没有【躺

漫画40话衍生,剧透有(不知道第二季TV做不做得到这里)

私设成山,不排除以后被官方打脸的可能,真被打脸了也别来找我……【


                                                                                花言叶

 

“所以呢,今天情况怎样?”

“差不多吧。树叶已经快掉光了,天冷了也没什么人去。”脱下厚重的外套,他长长出了口气。阁楼上比外面暖和得多,听说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短短几天里气温已经下降了一截,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一出门就有冷风呼啸着扑面而来。

“不知道接下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总之希望能好好度过冬天吧……”

“我说你啊,”旁边的家伙正趴在地上,单手撑着身子,一边看漫画一边往嘴里塞着零食,“要是为了这个把零用钱花光了我可不管——”

“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那种东西?立场是不是反了啊,”随手整理着挂在墙上的衣服,“是谁天天拿别人的钱去买东西……”

“上、上个月的不是已经还清了吗!”这点上还真该说有长进,尽管还债完全赶不上新债务增加的速度,也难怪,谁让这家伙三天两头拿他储蓄罐里的钱去买酒喝,“当个福神多不容易,业余时间也要放松一下嘛!你看我现在天天这么辛苦,还要工作赚钱养家——”

“哦是吗,那为了各方面的幸福就麻烦你再辛苦一点,每天的啤酒减少一半好了。”

“啊哈哈哈,这个很好吃的雪音你也来尝尝——还有什么想要的,热可可对吧?没问题下次我帮你带回来……”

……

黄泉事件已经平息,他家主人成为福神的计划也已经实行了一段时间,从报纸和电视新闻里看到近来这一带事故少了许多,应该可以说这是原因吧——尽管那家伙陶醉不已的时候被他一点也不留情地踹了一脚,附带一句就这种程度少得意忘形了还不赶紧去工作。每天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夜斗挥动他,刀锋过处将为害人间的妖怪逐一斩落,一天一百只的指标从一开始很难完成,到现在经常提前就能结束;游刃有余的时候喜欢拿他做几个耍帅的动作,他早就懒得吐槽根本就没人会看到,“嘛,还真想让大家都见识见识我的祝器——不过万一又有人打你的主意也很麻烦啊,”还喜欢把他凑近眼前,颇为满意地仔仔细细打量:

“说起来我见识过的武器也不少了,还从来没有像你用起来这么顺手的——”

“……先把该做的事做完了再说这些多余的话。”

“喂喂喂,夸你你还不高兴啊,”手里一转,把刀换到身侧,“接下来往哪边?”

“先往右,那边的气息不太对劲。”

除了斩断以外一无所长的福神——还真是相当特别啊,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呢?他有时候会忍不住这样想。不得不说这家伙很强,战斗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挥刀斩下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剩下耳边刀刃破空的声响。那样子……很帅气,要说实话。

等一天的任务完成,要是时间尚早,他会到那棵樱花树下去,浇水松土、把杂草清理干净,用打工赚来的钱从花店买一束鲜花放上,有时候还会有日和帮忙一起做的便当。可惜那时候没想到拍个照合个影,有照片的话供奉起来会更像样一些吧……工作时常常要进出委托人的家,也看见佛坛上的相框被精心摆放的水果和花束环绕着,回家的人停下脚步,神色柔和地向那里面的人打声招呼。

是不是也有谁,也在哪个地方这样怀念着自己呢——不过他从来没问起过,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夜斗多少会知道答案。那家伙也跟他一起到过樱花树下几回,没像平时一样聒噪个没完,只是四下里转了转,脸上表情也让人猜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还真是相当用心啊。”

“那当然,铃巴可是照顾了它三十多年,”所以才会长得这么好,“那家伙肯定会高兴的吧,要是我能——”话到一半没有接着说下去,四周空荡荡的,天边的橙红色蔓延开来,树梢在吹过来的晚风里一阵阵地摇晃。

“夜斗,神器死了以后……会到什么地方去?”

亡灵怎么也会有生死呢,分明已经不存在于世上,会不会有哪个地方是那些——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称呼——的归处呢,正像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承载着无数生者的思念一样。他想夜斗或许在这方面经历过不少,这一次黄泉的遭遇之后,他也逐渐有了机会知道那家伙的过去。提到以前的生活,“虽然也会经常被老爸使唤不过从来都没这么累过啊”——福神哪来的报酬,每天一百只妖怪当然属于义务劳动,基本上每天回到住处以后他家神明都以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字型瘫在地上,抱怨他真是越来越严格:“万一你主人我还没完成大业就过劳死了怎么办,唉唉唉唉高天原的那些家伙就是命好,一出生就有名号、什么都不用担心,肯定根本就不知道要转个职都这么难……”

“想要带给人幸福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吧?”顿了顿,“你也别现在就抱怨个没完,谁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

“担心那么远干什么,反正不是有你在吗。”

对方挥挥手翻个身:“当然是眼前的事比较要紧,啊——累死了今天早点睡觉——”

究竟怎样才能成为让世人幸福的存在?他见到过毗沙门天和惠比寿各自的方式,见到过他们拼尽全力奋不顾身。也许那就是身为神明最大的意义吧,他想;未来一片迷雾,这大概会是自己身为道标最重要的一战。工作途中路过其他神明的神社,常常会看到三两聚集、甚至是排成长队的人们,净过手、投入五元硬币,虔诚恭敬地摇动红绳,这种时候总会听到夜斗嘟囔几句什么,一副不怎么服气的样子,却又会放慢脚步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看得他稍稍叹口气。

“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快点把该做的事做完。”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示意对方赶紧跟上来,路旁樱花树的树冠茂盛,在吹过来的风里沙沙地响。夏天就快要结束,接下来就该到了落叶的时节吧。

“……等到你也能给人们带来幸福,肯定就会有人也来向你祈祷的啦,这还用说。”

要说起来等到那天,要是来的人们知道他们参拜的是个常年穿运动服配围巾、好吃懒做还拖欠神器薪水的家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除了这些,他当然也看到过这家伙另外的样子,像是半晌不说话,呆呆地对着日和做的那座小小的神社发愣,它始终摆在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和被他画得密密麻麻的地图在一块。往上面做标记的时候他总在琢磨着自己怎么才能变得更强,好让效率再提高一些,尽管无论如何大概都跟毗沙门天大人那样集众多神器于一身的战斗方式没法比——由此一度也想到过,身为武神,夜斗应该对不同的武器都很熟悉,也不知道在自己之前的神器们都是什么样的形态。说来对于自己是至今为止用得最顺手的这件事心里难免有点得意,这点上似乎不太对得起前辈们。

“听真喻小姐说,找到她的时候你看上去可不怎么样。”被妖怪追赶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大概也能想象得出来……好端端的神明竟没有神器御敌,也不知道在此之前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私底下他向真喻打听过,只不过对方颇为费劲地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告诉他太多内容,说夜斗很少提到过之前的事情。

耳边没听到回答,就和在樱花树下那回一样。

“当然,你要是现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耸了耸肩,从眼前的地图上抬起头,他没去看旁边的家伙,伸个懒腰,转眼望着窗外秋日里的成片金色。

也不知道前辈们现在都过得怎么样呢……禁不住这样想着。

“后面!”

妖怪们一向喜欢栖身在黑暗之中,在对付突袭方面他早已驾轻就熟,神明依照他的判断不慌不忙往边上闪开,同时挥刀一挡把攻击架下。怪物的形貌在路灯光线和月色底下显露出来——这些东西奇形怪状,有些看一眼都毛骨悚然,如今当然已经习惯了,不像刚刚成为神器的那阵子经常会被吓到,甚至到了晚上会做噩梦的程度,想起来都有点难为情。那时候每回都会把夜斗也一并惊醒,那家伙并不说什么,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背,再帮他把被角掖好。

——让他从那时候开始觉得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害怕,就算藏在黑暗里的尽是些可怕的东西。

“要上了!就跟平常一样雪音——”夜斗却突然刹住脚步,紧跟着他也一惊。

“……救救……我……”

蠕动起来的嘴里有呼喊声微弱地传来,只不过早已是嘶哑不成声的音调,又是一击,重重拍在路面上,尘土飞溅开来,可——他仔细打量着,刚刚的一下连躲也不用躲,像是最后匆匆忙忙扭转方向有意打偏的;怪物在他们面前,形状可怖的肢体在半空中胡乱舞动着——或者更像是在做着什么挣扎,“该不会——”

“是啊,大概是神器妖化,看样子因为味道把我们当成——”这样的情况,多半连最重要的名字都已经失去了吧,“至于在主人那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就不知道了呐,”神明又一跃闪开,跳到旁边屋檐上:

“毕竟可不是谁都跟那个痴女一样——”

“那——”

“你心地一直这么好当然是好事——,”又是一下歪歪斜斜的攻击,“但是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救了!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完全变成妖怪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了。”

每一下都尽可能地瞄准要害,这样一来痛苦会不会也少一些,怪物的眼睛转过来,像是在看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想要传达到什么地方去呢,刀刃又一下划开长长一道口子,眼前庞大的身躯抽搐扭动着、仅剩下的一点声音越发淹没在凄厉尖锐的惨叫当中,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不必发生——他想起去兆麻先生那里学习的时候,常常看到毗沙门天府有被妖怪袭击的死灵在疗伤,照管这些的名叫嶺巴的女孩动作细致又熟练,告诉他那位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就会为他们带新的伙伴回来,虽然自己只是面破损的镜子,战斗方面派不上任何用场,但好在这些事情上还能够为大家尽一份力。

“……主人……请……”剩下最后一击。原本就不怎么亮的路灯光线明明暗暗闪了几下,但愿没有干扰到现世的电路运行。天上月亮一时被云层遮住,刀刃举起,从他所在的角度,神明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请您……”

“姐姐大人从来都不会抛下我们……只要认定了正确的事,就会一鼓作气地拼命到底呢,”女孩子那个时候轻轻笑着,把手轻轻按上心口的位置:

“有这样的神明在,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人,这个世界一定会更加幸福吧……”

“……救救……”

——斩下。

神明自己的幸福,又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想要成为那样的存在的话——

“……你不想知道吗雪音?”

“啊?”多耽搁了这些时间,赶回小福家的时候已经临近深夜,路上起了风,哗啦啦卷着落叶朝着脸上扑过来,进了屋,匆匆忙忙用温热的泉水清洗过,直到回了阁楼上,这家伙都一反常态地没有唠叨个没完。真是的,纤细起来也有够麻烦啊……正要催促赶紧把床铺好了睡觉的时候他听到夜斗开口。

“为什么我会马上就知道那是神器……而不是一般的死灵。

“因为我很清楚神器妖化以后的样子。不只是因为毗沙门那时候的事。”

他听对方说下去。“以前老爸有工作让我去做的时候……你也知道,几个月甚至几年都回不来的情况都很平常。

“神器们在等我,可我没办法让他们知道我的消息,也没办法知道他们的情况,有没有好好找到食物和住处,有没有遇到妖怪被袭击。只能从感应到名字没有消失这一点上知道他们还活着。

“……当然,我也多少能知道他们心里感受到了什么。他们有不少会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负面情绪对我造成影响,都是些本来性格就很好的家伙,”他看见对方淡淡地笑了笑,大概是想到不少以前的事情吧,“也有些人不会。担心、害怕、不知所措,……还有对我的怨恨。

“怎么样都好,再难受忍一忍就过去了,就算等我回去以后跟我说再也受不了……那都是我该得的,对差劲的主人不生气怎么说得过去。就只有一次……那时候我的神器跟你差不多大,或者应该比你还小一点。

“虽然是武器,但是不像你资质这么好,而且他胆子很小,就算是第一次让你练习画境界线那么小的妖怪都能吓得要死,刚开头完全没法用,遇到妖怪的时候甚至差点送命过。那回是直直瞄准了他,差点就把他折断,还好那时候反应够快来得及帮他挡下来。

“那次伤得实在是重……除了受伤以外,那家伙因为害我变成那个样子内疚得不行,也让我有够受的。我躺着等他哭了一整天,然后问他,还能想到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情况,如果没有,那最糟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以后还能有什么挺不过来的,恐惧和不安之类的东西就连神明都会有,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从那以后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第一次能画出境界线、第一次漂亮地把妖怪斩杀的时候,他都高兴得不得了,那样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得到。能感觉到的还有他心里慢慢的不再那么害怕,有一回我好像是随口提到这个吧,他有点犹豫,……那孩子平时做什么都很谨慎,就连说话也很小心,虽然我经常告诉他不用顾忌那么多也没关系。

“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告诉我,说话的时候好像脸还有点红,说我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想要变得更出色,变得有一天能保护我。

“说实话我听了……很高兴啊,那阵子接到的委托有不少,虽然辛苦,不过日子开始变得像样子了,甚至还找到了住的地方,我说那我就等着,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声音有点干涩,“毕竟神器能比眷属更长久地侍奉神明身边嘛。

“但是没过多久,老爸就又有任务交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离上一次才没过多久。还是一样,什么也不说就把我带过去,连留句话都来不及。那回的差事很麻烦,要花不少时间,偏偏小福和大黑那阵子又都外出旅行去了,我完全没办法知道那孩子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万一遇到危险能不能应对……

“好在一直都还能感觉到名字的存在,只是有时候会被刺痛几下,那孩子很懂事,一直都在努力不成为我的负担。我想快点回去,就只能比平常更快地……杀人……”

夜斗的神色暗下去。他也发现自己早已经停下手上的动作,听得屏住了呼吸。

“这还让老爸和野良觉得很新奇,说我这回怎么比以前都勤快。在那之前虽然也有过比起跟他们在一起,更想早点回到神器们身边去的时候……刺痛变得有点频繁的时候我跟之前一样,以为撑过去了就没事,知道有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染上了恙。那时候心里就想该不会——……

“症状恶化得很快,老爸看到我的情况,允许我回去一趟,让野良跟着。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一个人的确没有离开太远——但是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是没能抵挡住被自身的绝望吞噬,还是被妖怪从旁引诱,已经没办法知道了,我没办法知道他从头到尾一个人支撑着,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我身上的恙还在扩散,痛得好几下都差点没躲开,全身像要烧起来一样,再那样下去可能真的会死。

“野良……绯器那时候就在我边上。

“所以我……”

神明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下去。

“那时候他的意识还在,就算到了那样的程度也还在拼命避免攻击我,要不是因为老爸那个样子,我的神器根本就不会……那也是我第一次跟老爸翻脸,好像还让他有点惊讶,绯就在边上看着我冲他大吼大叫,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等到我停下来了,才跟平常一样笑着问我:

“‘可是,那些都是夜斗喜欢的事情呀。

“‘斩杀的时候感觉到的快乐,难道会是骗人的么?

“‘会变成这样,说明那些东西对夜斗来说只会成为累赘而已。

“‘没有用处的羁绊,斩断不就好了?’

“我又能说什么……绯说得一点都没错,像我这样的人有哪里值得别人为我努力,就算想过不再干这种勾当又怎么样,再怎么不满不还是每次都会回到他们那里去,嘴上说什么漂亮话,都只不过是放纵自己去杀人的借口而已……”

“所以呢?”

“……诶?”

“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以前的你吧。”他无视对方一副呆愣的表情,外面风声涌动,可屋里照旧温暖,台灯的光线照不全整间屋子,模模糊糊把他们的影子映到墙上,“既然已经决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别老是去想那些。还有,”停顿一下:

“是你自己说的吧,即使是神明也会有害怕的事,所以,告诉我也没关系。”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铺床的工作,过了片刻听到对方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还真是,相当可靠的样子啊,”有什么开始变得明朗起来,一心同体,能够传达的并不只有恐惧和不安吧,“时间过得还真快,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了,明明就觉得从把你带回来还没过多久……”

“都说了别老把我当小孩——”偏偏两床厚重的棉被搬起来相当费劲,尤其是以他的身材而言。

“是是是,”神明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只是两手往后一撑,仰着头看天花板,“真是越来越经常会有种……有你在就没什么要担心的感觉啊。好,这样明天也得好好干才行——”

“知道就快点过来帮忙。”天气预报里说又一轮降温要开始,到了冬天的确会分外想念热可可,那味道甜甜的,手里捧上一杯坐在暖炉里——跟这家伙一块;还有日和、小福小姐、大黑先生,所有人都在,起居室里吵吵闹闹,一起度过的会有多少个这样的冬天呢;夜斗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他:“那个啊,雪音你觉得,扫墓的时候用什么花比较合适?”

“……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他歪过头想了想,自己这边,铃巴无论什么样的花草都喜欢,所以挑选上不会有什么困难,比起遵守那些死板的规定,他常常会更喜欢让樱花树下不那么单调,有素净的白,也有深红浅红金黄淡紫,生机勃勃地绽开着,就和生命——如果这样的字眼也能够用来形容他们——本身的颜色一样,“心意是最重要的吧,这种事情。我不想冒昧猜测前辈的想法,”说着说着想起那些细心插好的花束、温柔燃烧的线香、回家的人惦记在心的招呼、照片里不曾变过的微笑:

“不过至少对我来说,能被人记得,会是件很开心的事啊。”

 

寒冬马上要来临,店里已经开始卖热乎乎的红豆圆子和章鱼烧,被炉架了起来,满满一盆橘子摆到桌上;不过也有些事一年到头都是老样子,比如有个家伙又从他的储蓄罐里拿钱,借口什么喝酒能暖身子,发现以后当然不可避免地又要吵一架。樱花树掉光了叶子,眼下只剩光秃秃的树干,他照旧隔几天就去一趟,“给我当心点啊,你要是感冒了我也会很麻烦的,”虽然白天刚吵过,未来的福神大人还是适时表示了一下对他的关心——虽然语气欠揍得听着根本不会让人高兴就是了:

“我说,你打算一直照顾它下去?”

“那还用说,这可是铃巴本来要做的事。”为此他还特地去向大黑先生请教了许多植物养护方面的知识,仔细地在下雪的日子到来前为树做好防寒措施,每天留意着气温和湿度,倒是比自己可能会着凉感冒还紧张。让它原来的主人知道了估计会被笑话吧,可谁没有过刚刚开头手忙脚乱、甚至险些迷失方向的时候,当初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花的名字,不像铃巴一样能随口叫出,他不服气地说等我和你一样跟它们相处三十年肯定就不一样。以后还会经过多少个三十年,能看见多少回的樱花盛开,不知道那家伙如今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自己做的这件事、这些事,能不能看到呢?

“早点睡觉,明天的安排会比较紧张,”自己的计划实行以来在附近一带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他把笔在指间转了几圈,敲了敲地图,“我打算接下来往远一点的街区看看。”

“是——,”交代对象视线还盯在漫画杂志上,眼皮也不抬一下,“话说大冬天还要早起出门工作很不容易的,有没有补贴啊雪音——”

时间不回头,一年四季还会这样循环往复,

来年春天,也还会开出满树的花来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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